The audacity of Kamala Harris’ laughter – and the racist roots of Trump’s derision
卡玛拉·哈里斯的笑声是多么大胆——特朗普的嘲笑中也有种族主义根源
作者：海斯·布朗
编译：灵翔九天
（网图，侵删）
就在特朗普将潜在对手称为“笑着的卡玛拉”(Laffin' Kamala)和“咯咯笑的副驾驶卡玛拉·哈里斯”(Cackling Copilot Kamala Harris)的夏季喧嚣开始平息之际，在首次美国总统辩论之后，特朗普和其他共和党人似乎又发起了一轮新的攻击。例如，在辩论三天后，俄亥俄州治安官布鲁斯·祖克维茨(Bruce Zuchowski)在他的Facebook账户上称哈里斯是“笑着的鬣狗”(laughing hyena)。祖克维茨随后被禁止在现场投票期间提供选举安全服务。保守派媒体评论员也表达了不满，称哈里斯的笑声是“轻蔑的”(contemptuous)“夸张的”(exaggerated)和“不合适的”(inappropriate)。考虑到哈里斯在大部分全国电视转播的辩论中都大声笑了出来，而且更糟糕的是，特朗普显然是她无休止嘲笑的对象，这并不令人意外。关于特朗普对哈里斯笑声的蔑视背后的性别歧视和种族主义，已经有很多文章进行了探讨。但在一篇鲜为人知的1985年文章《过度的笑声》(An Extravagance of Laughter)中，著名美国作家拉尔夫·埃里森(Ralph Ellison)对20世纪30年代美国黑人笑声的颠覆性力量进行了尖锐的分析。艾里森在1986年的文集《进入领土》中发表的一篇文章，对于解释特朗普对哈里斯的敌意仍然提供了有价值的历史种族背景。艾里森讲述了一些故事：黑人曾经不得不把头放进桶里大笑，因为他们的笑声让白人南方人感到不安。艾里森以1952年的小说《隐形人》最为出名，他是美国最杰出的社会批评家之一，通过讲述普通黑人在寻找身份认同的国度中所遭遇的疏离感，来对抗种族主义和白人至上主义。在《过度的笑声》一文中，艾里森从1936年在纽约观看厄斯金·考尔德威尔的小说《烟草路》的戏剧改编开始讲述。这部广受欢迎的戏剧详细描述了大萧条时期贫困的白人佃农的生活。佃农们害怕失去他们在美国的黑人底层之下的社会地位。当埃里森在戏剧中看到关于贫穷白人乔治亚农民的滑稽场景时，他意识到自己正在引起以白人为主的观众的骚动。埃里森解释说，对于许多白美国人来说，黑人的笑声是一种“独特的疯狂形式，只由黑人遭受，鉴于他们的社会地位和过去作为奴隶的经历，他们被认为在日常生活中没有任何可能引发理性欢笑的东西”。正如埃里森所看到的那样，他在戏剧中的笑被解读为对黑人小丑刻板印象的肯定。正如他所描述的那样，白人观众“开始像着了魔一样狂笑，为一个黑人失去控制的表现而欢呼”。在文章的后来部分，埃里森讽刺了南方城镇中使用“笑桶”的做法，他称这些“笑桶”为“巨大的白色油漆桶，上面写着‘供黑人使用’，任何感到笑意袭来的黑人都被迫把吵闹的头伸进去”。埃里森解释说，压抑黑人笑声的目的是为了公众的利益。有关用桶来阻挡黑人笑声以免被公众看到的故事，已被学者们深入研究，并被认为是“桶中笑声”这一表达的起源。虽然用桶来阻挡笑声的主意听起来荒谬至极，但埃里森却将它们看作是一种荒谬的策略，旨在控制一种在后重建和吉姆·克劳法时代（当时种族隔离是合法的）的白人世界中并不荒谬的恐惧。埃里森解释说，黑人的笑声“颠覆了（并因此颠覆了）传统，从而摧毁了南方种族关系中既定且备受珍视的体系”。在1983年的一封信中，埃里森感谢了作家卡尔德韦尔，称其“为一种喜剧源泉提供了艺术上的认可，这种源泉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我不得不否认自己。你让我摆脱了三年的自我克制的动荡生活。”特朗普第一次成为黑人笑声的对象是在2011年的白宫记者协会晚宴上，当时他被兴高采烈的奥巴马在公众面前无情地嘲笑。这段经历似乎让特朗普感到羞辱和愤怒，许多政治评论家普遍认为这是特朗普参加2016年总统大选的催化剂。因此，看到他的竞选活动重新启用许多人认为是种族主义的言辞来削弱公众对哈里斯担任公职能力的信任也就不足为奇了。在辩论中，特朗普多次指责哈里斯“用疯狂的政策摧毁了我们国家的结构”。特朗普此前曾称哈里斯“愚蠢如石”和“激进的左翼疯子”。
这些言论让人想起种族主义者将美国黑人描述为社会威胁的悠久而可耻的历史。其中包括在 D.W. 格里菲斯 1915 年的《一个国家的诞生》中对不守规矩、刚刚获得解放的黑人担任公职的描述，以及特朗普在 1989 年《纽约时报》整版广告中公开呼吁对被称为“中央公园五人帮”的黑人和西班牙裔青少年判处死刑。
在那起案件中，这群十几岁的男孩被诬告残忍袭击了一名纽约白人慢跑者。他们在监狱服刑数年，后来才因 DNA 和一名被定罪的强奸犯和杀人犯的供词而被宣告无罪。
美国新的种族和性别规范
特朗普对哈里斯笑声的嘲笑未能抵消她的受欢迎程度。
政治评论员普遍认为哈里斯是这场辩论的赢家，给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是，怒目而视的特朗普屡屡未能阻止哈里斯欢快的怀疑表情。
自 1936 年埃里森在纽约剧院发出扰人笑声以来，已过去近一个世纪。在这段时间里，奥巴马和哈里斯都通过在美国总统政治的公开舞台上使用黑人笑声来重新调整传统的性别和种族规范。